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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果咩纳塞
    蠢货虽蠢,可只是张嘴的时候蠢,在闭嘴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被当中一枪爆头后,蓝方阵营指挥官便顺着冲击力倒地,两眼一闭,直接干脆利落地装死,任由额头有红色的颜料水蔓延开。
    这并不是真的子弹,而是颜料弹,但狙击枪的基本杀伤力还是在的,蓝方指挥官中枪的眉心渐渐泛起了红彤彤的颜色,在没有被红色颜料蔓延过的地方显得格外明显。
    蓝方指挥官的脸色苍白了一个度,不知是干脆利落倒地装死时撞到了头很疼,还是被颜料狙击枪在不足百米的距离下精准打中眉心很疼。
    他一动不动,装死。
    镜头在晃动,尖叫声四起,有银行现场的混乱声,也有街道上观众们的本能惊慌声。
    琴酒看不清现场了。
    黑色连帽衫的主人像是在和朋友交谈般,语气随意,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只稍一听,小孩子都能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在倒计时即将结束时,猝然出击,强夺人质向外逃,让劫匪反应不过来,就算反应过来,在紧急之间发出爆炸信号,警方和人质也已经全部撤出了爆炸范畴。
    “请去汇报吧,警官。”
    很近,近得像是就贴着摄影机上挂着的那枚话筒说话。
    他们没有扫到根本不存在的‘劫匪中枪’,但扫到了银行内部的变故。
    那只手随意地摸了摸摄像机,像是随手摸狗,“别拍脸。”
    几乎是话音刚落,电视机上的画面便再次发生变故,镜头猛然急转起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现场的陡然响起的尖叫声、急促不可置信声和开枪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升上半空中的烟花一样,一起炸开。
    他挑了挑眉头,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把烟气慢慢地吐出,才咬着烟头,不咸不淡地评价:“自寻死路。”
    是在说一条未来。
    不是不久之前,警方刚刚确认丢失了机关枪和烟雾弹的武器库,而是另一个。
    他们不被猝然出击直接干掉就该去烧香拜佛了。
    所以警方是蠢货,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站着,居然毫无所觉,还计划着要猝然出击强夺人质。
    警方人员的思绪急转,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未扭头就跑向临时上司汇报,便听到为首的那名人质又慢吞吞地道:“四分钟。”
    但伏特加匆匆一瞥,便认出来了。
    只是一眼,伏特加便确定那家伙一点也不乖巧、一点也不倒霉,该乖巧的是警方,该倒霉的也是警方。
    ‘这是……
    劫匪要求的?那没事了。
    他们完蛋了。
    当玩家是警方,或是官职人员时,在平息事态时总会用上几分雷霆手段,也唯有见血的手段才能真的制服桀骜不驯的劫匪。
    假如警方不撤退,在倒计时结束,便会有不少警方伤亡。
    这有些不太像是一位人质所说的话了,传达出来的信息更是令人惊骇,警方人员们反应了几下,在匆匆之间对视了几眼,接过纸条的那位警官立刻转头去找临时指挥官。
    “他最擅长制作‘惊喜’。”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瞪着电视上的人质身影。
    如果是在三天前,在抢劫银行的演习消息公布之前,甚至是在半天前,在和红方阵营行动之前,警方人员们看到纸条,会不假思索地接过来。
    相比之下,要求人质们送完信便乖乖抱头蹲下,还不算最令人诧异和侧目的。
    一条未来的声音陡然响起。
    “咦,你怎么跟上来了?”
    临时指挥官便是这个意思。
    警方会在舆论上迎来灭顶之灾。
    在指挥之下,警方人员们还警惕地停留在警戒线之内,却试探性地靠近了人质几分,声音不高不低,维持在人质们可以听到、银行内劫匪们却无法听到的程度,“请问发生了什么?”
    离得较近的警方人员们纷纷应了一声,没在多说什么,他们有人持枪,警惕地看向银行的方向,有人有些不安地屡屡侧首,想看向后方的临时指挥官,看是不是要下令后撤。
    没过多久,临时指挥官的选择便率先通过一些手势传了过来:内围警方暂时不撤退。
    ……完了。
    现在,却像是看到洪水猛兽般脸色微变,先下意识后撤了几分表示出抗拒,旋即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并非是劫匪,而是传达信息的人质,而且镜头多半还在遥遥地对准这边,便有些尴尬地匆匆夺过了纸条,定睛看去。
    有人质走出了银行,是像放学的幼儿园小朋友般排着队,乖巧举手护在后脑勺,列成一整列,慢慢走出银行的人质队伍。
    他放下了一只左手,头也不抬地将一个纸条递给了警方人员,声音低了几分,“给警方传递重要信息。”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不明所以,只能看着从镜头前匆匆闪过的各种各样的腿,推测是发生了变故。
    伏特加盯着不远处的电视看,有些不确定,磕磕巴巴,“那是……”
    警戒线附近,知道劫匪传出了炸弹信息的警方人员们哗然。
    人质们仍然没有抬头,为首的那位人质抱头蹲下,其余人质则按照顺序,一个个地上前垂首抱头地和为首的那名人质处于同一个水平线,由竖队转为横队。
    两公斤?!
    而警方却还大大咧咧地站着?
    “劫匪说,第一位警官拿到纸条,便是过去一分钟,纸条传到临时指挥官的手中,炸弹爆炸的倒计时便只剩下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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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像机在车的后座,正在对准驾驶座的下方,照到了一件棕色外套的下摆。
    “我听到了好几道狙击枪声,似乎是警方的狙击枪也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不知是否命中敌人呢?”
    “这个家伙,”琴酒冷笑,“是不会乖乖等倒计时结束的,”
    “我在笑,教官看到了一定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罚我。”
    “这辆车很棒,可惜我还没有学警铃怎么开,不然一路开着警铃飙车一定没人敢拦,很酷。”
    摄像头现在在临时指挥官旁边,对准人质们时,把人质们的全身都拍了进去,和拍指挥官的半身不同,有些更难辨别。
    那件棕色的外套被人随手撤下来,露出了原本的黑色连帽衫,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心情很好,还在说话:“啊,不好意思,是伱先惊慌蹿上来,我才跟着上来的,”
    记者也受到了惊吓,现在慢慢地缓了过来,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呃,刚、刚刚发生了意外,再次出现了狙击事件,这一次被狙击射杀的并非FBI……”
    会被群众的怒气钉在耻辱柱上,十几年或许还会拿出来当警民不和谐当案例。
    因为在场的最高警官不幸殉职,警方人员们还有些慌乱和焦头烂额,偏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又偏偏直播还在继续,没有一位作风强硬的警官强行制止,于是便有替补指挥官临时指挥。
    假如琴酒是警方人员,他是绝对不会稍被胁迫一二,便咬牙切齿地低着头,隐忍地让一条未来为自己戴上枷锁的。
    抱头蹲着?
    这不只是在说警方居然放弃了自己在光明领域的巨大优势,非要扬短避长地和全盛状态的一条未来去硬碰硬,还是在说警方真的不知死活,不过是被逼迫了一下,居然便真的答应了直播。
    琴酒立刻睁眼看去。
    ‘这是狗东西吓唬狗崽子的声音’。
    扫过去的第一眼,警方人员反应了一下,觉得地址好像有些眼熟,又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眼熟:东京的武器库之一。
    ‘这是狗东西长驱直入,七进七出,玩够了,有些索然无味,于是随手抢车,打算溜之大吉的声音’。
    镜头先底下,对准了地上装死的蓝方指挥官。
    他们都低着头,很紧绷,小心翼翼地走。
    在直播中,但凡警方的行为有些许不周全,或行动过激,或谈判时态度过硬,甚至只是走路稍慢些,显得有些放松和慢悠悠的,都会令更倾向于人质身份的居民们有本能的不适和反感。
    排好后,又在为首人质的带领下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警戒线之前,再次按顺序一个个地蹲下,像是一小排倒下的诺米骨牌。
    “银行内部有炸弹,他们启动了,会在五分钟之内爆炸。”
    为首的那位人质是位年轻男性,头发没有染任何东西,是单纯的黑,有些蓬松,身上则穿了件比较大的棕色外套,衬得这位始终乖巧着没抬头的人质像是一位倒霉的大学生。
    电视上,一片腿匆匆来又匆匆去的场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警车的内部。
    纸条的第一行,是一个地址。
    像是在草原上被狼尾随过,被实实在在地咬了一口,于是从此之后再在草原上遇狼,都会有本能般的惊惧和敏锐。
    第二行,则是一个重量:两公斤。
    仓促之间能冷静地想到办法,其实还算不错,琴酒之所以还说警方是个蠢货,是因为:“大、大哥,”
    第三行则更简单:炸弹。
    别说是虚假事件,就算是真实事件,在有直播的时候,警方也不能撤退,否则,便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果咩纳塞,我们很怕死,不能守护你们这辈子了,但没关系,可以保护你们的下辈子’。
    在为首的人走出了银行大约五六米,即将处于银行门口和警方警戒线中间的部位时,他突然停住,在原地站了几秒。
    ‘这是警方人员惊慌四处逃窜的声音,像是鸡群被欢快的狗东西狂扑,于是惊慌失措着拍着翅膀到处乱跑’。
    摄影师察觉到了,于是摄像机抖着向上抬了几分。
    没有一丝敌意。
    “他说银行大厅现在堆满了足以令整个银行和银行外圈十米内的建筑物炸毁的炸弹,要求人质不允许离开警戒线范畴,警方不许撤退,否则,会立刻启动炸弹。”
    ‘这是狗东西精准勒住某只鸡的脖子的声音,听起来玩得很开心’。
    “劫匪要干什么,有什么要求?”
    但假如警方撤退……
    这不是迫于无奈适当退步,是一脚退进地狱。
    纸条。
    街边,琴酒看着摄像头扫到的一些手势,冷笑了一声,“蠢货。”
    “距离炸弹爆炸还有四分钟。”
    琴酒:“是他。”
    银行中的劫匪提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要求,比如直播,比如主动要求放人质,比如像在餐厅点菜一样点餐,比如太阳太晒不谈判,警方人员们听过最符合劫匪身份的要求,还是要求警方调来六辆用来撤退的车。
    不管是多么心软的玩家,手段总会不那么光明几分,且对彼此的行为和适当的取舍都非常理解,不是非常顾忌人质。
    但很可惜,比起警方和管制人员,观众们更代入的,是人质的身份。
    炸弹是多种多样的,有些炸弹比较劣质,两公斤其实没什么,但有些炸弹比较优质,两公斤便足以炸毁整个银行。
    而且人质们都低着头,从头到尾都没人抬头露出脸,要精准辨认出哪位人质是名单上的哪个人,其实有些困难。
    人质们还是都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护在脑后,像是在紧绷地提防着些什么,最末尾的那名人质刚好站在银行的门口,为首的那名人质则有些迟疑地道:“他们要求我们、”
    银行抢劫是一场游戏。
    警方是不会全体撤退的。
    警方居然敢,便是自寻死路。
    在即将拍到黑色连帽衫主人的头部,电视屏幕上已经出现了衣领和脖颈时,摄像机突然被一只手摁了下去。
    以及,“他蹲着?!”
    即将脱口而出时,他想起了琴酒的要求,及时改口,“阿尔萨斯?!”
    那这张纸条的意思是……
    他们不止有白糖,不止偷了机关枪,还偷了炸弹?!
    ‘这是狗东西大大咧咧地返回去安抚人质们的声音,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小狗崽子狩猎时发现狗崽子们太惊恐了、于是暂时松口去舔毛’。
    那名人质道:“是劫匪要求的。”
    劫匪要求人质们待在警戒线内,一旦他们离开,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这种时候,最聪明的做法,便是两个都不选、两个都选。
    琴酒闭上眼睛,听着声音,在各种各样的杂声中找到一根丝线,传起几乎所有的声音,默默地翻译着这些声音:‘这是一条未来开枪的声音,像是欢快的狗东西在扑鸡群’。
    电视上,因摄影师受到惊吓而晃出残影的场景终于稳定了几分,大概是摄影师反应了过来是演习,并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在一米左右当场中枪死去,是假死,也反应过来敌方狙击手没有连狙解决掉自己的意思。
    即外围警方撤退,内围警方却留下。
    简单威胁后,为首人质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他还说,‘不要故意拖延时间,在炸弹理应爆炸的那一瞬间,我要看到所有人抱头蹲地躲避爆炸’。”
    在银行有人质的情况下,直播这场银行抢劫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猛虎乖乖垂下脖颈,任由人类为自己戴上了铁链束缚。
    摄影师也配合着偏移镜头,向银行扫去。
    没有完全撤出也没关系,只需要警方人员当着镜头的面展示出些为了保护民众而牺牲自己,在爆炸时飞扑护住人质,民众们便会升起好感。
    他又道:“他玩够了,打算结束游戏。”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飙车了,糟糕,好像忘记提前告诉你了耶。”
    “果咩纳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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