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与严家退了亲。
外人不知缘由,可圈子里的人都知晓一些,大概就是,严家惊才绝艳的少爷是个断袖,为避免家门蒙羞,辞官与家人断绝关系,与另一男人远离京城。
众人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才能出众之人。
可又不免同情阮家小姐,也是貌美明艳之人,可惜遇人不淑。
外面众说纷纭,当事人之一的阮盈秋面露愁色,却不是为了严石云。
那日姜尚说,他娶她。
如此一个冷漠的男人,板着脸说出这句话,着实是将当时微醺的姑娘吓着了。
结果便是,落荒而逃。
她已在家中待了两三日,还是冷静不下来。
家人见她闭门不出,以为她被这婚事伤了心,送了好些东西来。
清倒是清净了,可过了没多久,提亲的人又多了起来,阮家在那场乱中也立了些功,好些人眼红得不行,既家中有适龄之人,不妨结亲拉好关系。
阮盈秋听闻消息后,沉默的坐了许久。
父亲最为中意的是权位高的一家,可那家的公子...实在不是什么良人。
表明上是谦谦君子书香世家,可私底下贵女的圈子谁人不知他沉溺于灯红酒绿的窑子。
阮盈秋想着便有些恶心,她是不愿嫁与这般人的。
她向来不会忍,直接去了父亲书房说明来意,阮大人也不知如何想的,沉默了许久后安抚了几句,随后让她回去。
阮盈秋站在原地未动,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沉默的阮大人抬了眸凝视,父女俩无声对视,涌着一些悲凉与心虚。
许久,那艳艳娇颜扯出一个嘲讽的笑,转身快步而出。
她就知晓,她与她母亲一样,在他的仕途面前不堪一击。
阮大人被她大力摔上的门震了一下,随后幽幽叹息一声,屋内安静一片。
“小姐,有您的信。”丫环将信呈上。
阮盈秋抿着茶,淡淡将信接过。
展信一阅,明艳的姑娘忽就笑了。
她的贴身丫环竹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敢多问,打发了呈信的丫环下去。
“竹音,明日早些唤我起。”阮盈秋噙着笑吩咐道。
竹音敛了眉目低声应了,随后还是有些疑惑的问:“小姐为何如此开心?”
连着好几日,自家小姐愁眉苦脸又频频叹息,又或是沉默不语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忽的收了一封信便心情好了,不免让人好奇。
莫不是景家姑娘约了小姐?
“受了一个...人的邀约。”阮盈秋抿着笑言。
她一点也未曾想过,会收到他约她的信件。
含蓄冷漠,也会主动约姑娘出去?
不免起了些兴致,还有一丝...莫名的喜悦。
他,那日说的究竟是戏言安慰还是真的如此想。
她捂着胸口有些无奈,怎心跳得如此快。
她的心呐,都希望他是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的。
这边姑娘若有所思,而珩王府上就不一样了。
珩王府练武场。
长相出众的两个男人在对打,刀剑碰击声不断传入耳。
随着男人甩了甩震麻的虎口,气喘着低声问:“如你所说真的有用?”
陆青珩喘着气用刀支在地上,抬了抬眸呼吸不稳的说道:“那是当然。”
他与菀菀当初也是如此的。
姜尚沉默一会,待气息平稳了些,才点了点头,向他抱拳道:“多谢王爷。”
陆青珩摆了摆手,本想笑一下,忽而又想到什么,出言道:“若你想娶阮家小姐,凭你如今的身份,或许有些困难。”
说得有些含蓄,但两人都知晓,并不是有些困难,是根本不可能。
顿了顿,两人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陆青珩忽的扬了笑,道:“可要归于本王?虽不能一跃而上,但,本王可以给你行许多方便,以你的能力,只需一些好时机罢了。”
闻言,姜尚抬了眸看他,眸里墨色翻转几度。
见他眸间稍稍显露的犹豫,陆青珩便已达到目的,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转移话题问:“你很喜欢她?”
喜欢?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忽的有些想笑。
初见是在淳渔乡下,他受了重伤,被她外婆顺手所救,那是存着善心又慈祥的一对老人家。
可是后来他伤渐好,老人家里忽的来了许多人,据说老人的外孙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探望老人。
起初不知意,后看见那一身华服的姑娘从外走进,看着明媚娇美,本以为是位娇纵小姐,便未有多接触。
后被她撞见他飞鸽传书与祠王,眸色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是想吓吓她。
谁知反而让她注意上了,老是偷偷在暗地瞧他。
他对老人家并无恶意,相反还存有感激,便不怎理会她。
可是这姑娘,桃花眸很是好看,总是带着笑,被他捉住眼神便朝他弯弯一笑。
可真好看啊。
如今向来,莫不是被那桃花眼迷了眼,才会有往后那般不忍。
后他发现老人家似乎身体不太好,便想将好不容易得到的神药给他养身体,可他不知如何与两位善良的老人解释,他也不喜欢麻烦,便将那药掺在了水中。
却没想到,被她撞见,这姑娘拼了命想要阻止他,他不想伤人,便一直后退。
却是不料一时不备,被她突然抽出的刀子捅伤。
那时候,姑娘艳丽的容颜因慌张失了几分颜色,明眸呆呆的看着他,失了焦距,又慌张又担心。
可那刻,他该死的发现,若是旁人敢捅他刀子,可能骨都碎成几节了,可换作了眼前的姑娘,他并无生气之感,甚至想为她擦擦那手上的血。
他怕是疯了吧。
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后在京城遇见,他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毕竟他回了京便是祠王的人,代表祠王一派,不想影响了她,也想...斩了那暗暗长出的某种苗头。
可是后来见不得她难过,见不得她失落,一步一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为了她,他叛了祠王。
他说不清自己是何种情感。
当她说出无人要时,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娶你。”
才真真让他发觉不对劲。
他不喜欢看她皱眉,喜欢看她眸里含笑张扬的模样。
祠王欲求娶、与严家说亲,他心烦饮酒的原因忽的也明了。
冷漠如他,居然有心动的一天。
可那也理所当然,她如此明艳动人,铁石心肠也会融于那桃花目中吧。
姜尚忽的回答,“应该是很喜欢的。”
仿佛是陆青珩的错觉,似乎看见那个冷漠的男人笑了一下。
隔日,桃花树下。
明媚的姑娘步步生莲的靠近,只闻那端站着的男人低言几句,姑娘红唇轻启,男人微怔微有回答,姑娘便咬了唇,衣裙翻转,转身愤然想离开。
那男人面上微冷,拉住姑娘的手腕,坚定道:“绝不是同情可怜,那日的话是我内心所想。”
阮盈秋抿唇不言,垂着的眼睫颤了颤,“那......”
“那你可愿?”姜尚拉着姑娘的手腕,出乎意外的有些僵硬。
明眸充满了不可置信,心跳得微快,“姜尚你被何人掉包了?怎今日如此不正常。”
“没有。”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姜尚坚定道。
阮盈秋抬眸与他对视片刻,扬了红唇,“那你可对我心动?”
“我...”
话还未说罢,姑娘眉眼一弯,整个人上前一步,趁他未防,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臂环住男人的劲腰。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姑娘唇角悄然勾了笑,却在瞬间抿了下去,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瞧?连抱我都毫无反应,可见对我毫不动心,你定......”
剩余的话语被男人猛的动作憋了回去。
姜尚将那娇俏的人儿按入怀中,贴着他的胸膛,男人在她耳边低声沙哑道:“可听见我的心跳?”
怀中的姑娘忽就软了身,她听见了呀。
那胸膛呐,跳动得比她还要剧烈。
她手搭于他胸膛,所触之处尽是硬邦邦的肌肉,瘪了瘪嘴,姑娘嫌弃道:“你怎么这么硬啊。”
“......”
男人额间忽的冒了冷汗。
两年后,城门外。
姑娘着一身艳丽长裙,眸间明媚的看着那个骑马而来的男人。
她终于等来了那个说,待他带衔归,伴着众人的认可与祝福,再娶她回家的男人。
城门风烈,明媚的姑娘终于等来了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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