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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王广一个人跟着我重新走进了猪圈之中,一桌一桌打麻将的人警觉的看了我们一眼,发现是白天的客人后,又重新懒散的继续沉寂于赌博之中。
你们老板呢?我问道。没人答话。
妈的,问你们话呢,没长耳朵的啊?王广见一群人把我们当空气看,当即吼了出来。没事,反正今天我们是来找茬的,可能这样更好。打牌的人中有人哼了一声,大概意思是老板去吃饭了,相当重的口音。
什么时候回来?王广替我问了一句。
不知道,要是去打牌就不回来了。那个人应付了事。
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妈的,人不回来了?没想到啊。
怎么办?王广回头问我。
等呗,咱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是吧。我点上了一根烟,决定等一等。抽烟是好,不过抽的并不是太高兴,现在每次抽烟时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已经进去了好几天的陈默。虽然这几天我去看了他一眼,他似乎胖了,里面吃得好睡得好,而且不用担心随时可能有人偷袭自己,自然心宽体胖。不过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口子,一个被什么东西扎了的新的伤口,挺深的,在自己的纹身旁边。
啊?这个?在我询问之后陈默满不在乎的说:八爪的人,特意进来搞我可惜捅偏了,要不然就得逞回去买房子过日子了。说着话的时候陈默一脸的替那个人痛惜。
那人呢?我心一紧,觉得应该帮陈默把这件事处理好。
他后来在宿舍里摔了一跤。陈默继续对我说。后来肺积水,右眼失明,左手粉碎性骨折,**坏了一个。哎,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了。总之以后我只要小心新来的是不是有什么背景,里面的人看到摔跤后都老实了。
我想笑,但是没笑出来。
记得,搞定杨明坤。他做大了,八爪就不是咱们能闹得住的了。陈默在回去之前对我说道。
我更担心的是,判决的问题。究竟多久,几年,我们心里谁都没有谱。
想着想着,手被烫了一下,原来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弃掉烟头,正准备点上第二根,忽然里面高喊一声人跑啦!人跳楼啦!
这句话喊响的一瞬间,几个光头立刻俯身,抽出桌子下面的西瓜刀,然后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我本来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惨叫,忍不住走了过去。地上,是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徒劳的举着手想要挡住挥之而下,一下一下的西瓜刀,但是根本不可能。手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但是刀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别这个瘦弱的身影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光头一边骂一边收住了手,显然也是怕出人命,但是狠狠的又朝着那个人的心口补上了好几脚。骂的内容大意是刚才摸了一把好牌,但是却要出来抓人,害的自己少赚了不少。
一时间灯火通明,我看到唐峰一脸严肃的从灯火中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几个人立刻让开一条路,指着地上的人说:大哥,小张要跑!
那个被唤作小张的人惊恐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唐峰,脸上是说不出的害怕。我没话没说完,唐峰抄起手下的刀劈头盖脸就是一下。这次小张完全没有挡住,脸上的伤口足足有十几厘米。
妈的!你毕业没工作你要钱给女人治病,是谁那么仁义先把钱给了你一半?唐峰气势汹汹的说道:妈的!老子仗义了,你现在想跑??钱呢?你**的倒想好事!!老子刚才一把打牌全被你搅和了!!告诉你,不仅你人走不了,你**的剩下的钱,全是给老子陪刚才那一把牌的!
被唤作小张的人挣扎着说:我没跑
不好使,把他鞋给我脱了。唐峰皱皱眉,说道:切掉他的两个大脚趾,我不信他还能跑
有人说道,大哥,多麻烦,直接砍腿得了。唐峰转身就是朝着刚才说话的人一个嘴巴:妈的!砍成残疾人,他还卖得出去?你**傻啊?
一伙人恍然大悟,当即动手。小张被按倒在地上,然后有人脱去了他的鞋子。
地上的人在哀嚎,而他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我
唐峰的手被我抓住后,他怒视着我,当看清是我认出我之后,他有些不快,可是还是比较客气的说:怎么了老板,大晚上过来了。
放过他。我对唐峰说道。
你没发疯吧你?唐峰终于爆发了。操的,老子的家事要你管啊?
放过他。我重新说了一遍。
唐峰住了手,看着我,然后痴痴的笑了。我说,你不明白的。你放过他这一次,他就会跑下一次,而其他人也会跟着跑下一次。这是人肉的生意,想用仁义和道义来约束这些为了钱连器官都卖的家伙是没有用的,只有靠狠,才能降服住这些不长进的东西
背后还站着几个同样是猪的人,他们听到唐峰这么说时,不由得羞愧的低下来头。
我觉得,他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但是看了看地上的小张,我并没有退下去。
让开吧,别妨碍我做生意,不然以后你们从哪里买?唐峰有一次客气的对我说道。
没事,我点上了烟,这是给王广的暗号:以后,你们就没生意了。
王广打了电话。旁边的卡车直接撞了过来,然后堵住了门口。金子从驾驶室打开门跳了下来,然后把车厢打开。里面稀稀拉拉下来了将近二十个人。
哟呵?唐峰并没有慌乱,显然道上的事情见得多了。哪路朋友啊,这么搅我哥们,要是有仇呢,咱们报仇;要是为钱呢,咱们谈谈,怎么样?唐峰话里有话的说道:我们也是经历垢次鬼门关,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来的,你看,我们也这么多人,打起来两败俱伤,不值当的呃
唐峰的话停住了,然后咽了下去。因为他显然注意到了,今天虽然我们人暑不多,但是除了我跟王广以外,其他人手里都是喷子。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都是砍刀,这事不好办了。
咱们打个商量?唐峰变成了笑脸,问道:是不是我踩界了?回去告诉后面的大哥,说我姓唐的长记性了。我以后不会抢生意了。
谁告诉你我们是为这个来的了?我没好气的笑了。
当然,当然,是我自己长记性了,没事,没事。唐峰笑得更真诚了。你看,大家都是做生意,何必呢那个谁,给几位大哥包个红包!!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张,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你这个生意,做不了了。
第一声枪响是金子开的。他朝着身边一个人的大腿来了一发,然后接着走过去。紧接着后面的人也开始动手。对方虽然有刀,近身战斗有极大优势,可惜已经被我们吓住,根本不敢动手,也腿软的不能动手了。
唐峰一步一步的后腿,在黑暗之中看着我还有我身后的王广,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建立起来的组织被我们如此轻易的击溃,他的脸上是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我就想知道!我得罪了谁!!我到底得罪了谁!唐峰绝望的喊道。
谁也没得罪,你也懂得,黑道我拔出了自己的枪,想了想,瞄准了他的腰部:不就是你死我活吗?
晚上这件事做得跟放鞭炮似的。有人会说,搞这么大,为什么没有惊动警丵察?答案很简单,一方面他们本身就是违法犯罪的团伙,自然不敢报警处理。另一方面,旁边不到十米确实是有不少看客,但是大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庆幸自己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病态的世界,就是如此病态的世界观。
人起码是一人一枪,每一个都不放过。我知道换肾必须是健康人才能上手术台,所以我一个也不能给杨明坤留下。虽然我不打算闹出人命,但是起码必须是中伤或者重伤。而且之所以今天用枪,就是考虑到枪伤绝对不能进医院。
我要有100%的把握才能铤而走险做这件事。有点伤天害理,但是我觉得看了器官买卖后我能接受这个局面。
大哥!有人喊我,小张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蓬头垢面的,但是热泪盈眶,感激的说道:大哥!谢谢你,谢谢你
砰。
唔。我打断了他,然后他惊讶的看着自己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我觉得,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救了他的人,现在会朝着他的肚子上来这么一枪。
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做的这么流畅,一点也没有犹豫。我只知道如果他就是那个肾源,那么我白白伤了这么多人也是白搭,所以我必须保险。你叫小张是吧?希望你愈合之后可以走正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
等等等等美好的祝福吧。
血流成河,我最后看了一眼,扭身便走。
走吧。王广对其他人说道。卡车发动了,几个人跳上了汽车。而我带着金子和王广坐的轿车,去吃烧烤。
我一直听道上说,你是一个仁义大哥和陈默属于完全相反的类型。目睹了全部过程的王广在车上不经意的开了口对我说道。当时我正在看着窗外,没有答话。
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你比陈默还过分。王广继续说。金子小声的提醒王广不要再说了,他看得出我心情不是太好。
但是我被吸引了,笑了笑,对王广说:不,你错了。陈默绝对比我狠。
今天这件事?王广问道,显然不相信。
没错,和他说今天这件事的时候,陈默告诉我,要我带着几个专家去,然后挨个的把他们的肾都挖出来
我听到前面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了保险么王广良久问道。
不,因为陈默听说能卖钱,所以要这么做。我点上了一根烟。但是我拒绝了陈默的建议。因为我想,我只是短暂的让他们走向了绝路,但是他们伤好之后,可以留着完整的身体重新开始生活。如果我做了陈默说的那一切,那么我和那些卖人的屠夫有什么区别?
许久没有人说话。他们也许明白了,我是用一枪的伤口给了这些绝望的人一次重生的机会。当然,也许以后他们依旧不争气去贩卖自己的圣体,但是起码我给了他们机会。
仁义,在黑道上,意义可能比较特殊。
坚持自己的路,我这么告诉自己。也许我会变成陈默,但是我依旧要坚持着自己身后的仁字。虽然这个字事后已经开始让所有人害怕,但是它所包含的理念我必须秉持。
对吧,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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