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身为君王的虞牧淮,更加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尤其是当一个贫穷的君王。
从前她也不是没做过女王,但是那时候国家很有钱!
哪儿像这个世界刚来的时候,一穷二白,鞋底都快磨平了。
琮国有了钱之后,就有了运输的费用,北部独有的物资便能够运输到南面。
包括牛羊马等牲畜、金属矿产等等....
琮国国内形成了良性的循环,也能更加刺激老百姓们辛苦工作,积极务农,以及工商行业。
有的大臣们好奇心旺盛,壮着胆子询问虞牧淮。
“敢问皇上,您是如何得知西南那片有银矿的?”
虞牧淮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意味。
“朕,夜观天象。”
得,又是这句话。
很多时候皇上一些突然下达的决断,在最后证明她是英明正确的时候,她都是这样解释的。
一个好端端的君主,硬是变成了神棍。
虞牧淮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推给月亮星星就行了。
月亮星星:.......
虽然现在虞牧淮已经拥有了一座矿,而且还是白花花的白银矿。
但是虞牧淮还是觉得钱不够用。
身为一国之君,开销实在太大了。
不管有多少钱,都始终觉得不够用。
虞牧淮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饕餮,怎么吃都吃不饱。
苦恼,想念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
辛苦忙碌了一天之后,虞牧淮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休息。
然而刚迈脚跨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里面有人。
她刚想喊人的时候,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虞牧淮认出了来人。
刚刚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不对....在想到了什么之后,放松的神经又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皇上。”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皇后,薛蓉。
虞牧淮想了想,距离上一次见面,好像隔了一两个月了。
薛蓉轻移莲步,款款走到虞牧淮面前,仪态万分地行了一礼。
这几年,琮国的形势越来越好,后宫也不像从前那么拮据了。
不过薛蓉依旧保持着之前勤俭节约的美德,也以此来约束着后宫的行为。
多谢了有这位知书达理的皇后在,为虞牧淮省却了许多烦心事。
但是......
虞牧淮默默叹了一口气,有些东西是注定给不了她的了。
比如.....
大白:没事啊,你去感受一下做男人的威武英姿嘛,说不定还可以一夜八次,一次驭两女什么的。
虞牧淮:你来。
大白:别啊,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虞牧淮:那就闭嘴。
大白:哼。
虞牧淮抬手,将薛蓉扶了起来。
感受到对方温暖的手掌,薛蓉的身体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了虞牧淮的眼睛。
看着看着,薛蓉的双眼竟蓄起了泪水。
这几年,皇上不仅没有临幸她,也没有宠爱任何一个妃子。
因此皇室子嗣的数量始终未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维持着九个。
后宫里面的人数有减无增,皇上一次选秀都没有进行过。
只要有臣子提及,皇上就立刻面容严肃,口气冷硬地拒绝了。
理由是。
“国家前有灾荒,后有战争,尚有大量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大片土地被人觊觎,朕根本没有心情行此事!”
之后还有敢劝的,要么被一顿臭骂,更有甚者,直接罢官处理。
如此雷霆手段和强硬的态度,朝堂上规劝的声音也销声匿迹了。
薛蓉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她在后宫的地位无法撼动,可是却感觉自己距离皇上越来越远。
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丈夫了。
虞牧淮看到对方竟像是要哭出来,立刻心里哀嚎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变成男人,却没想到,直接变成了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
虽然后宫没有三千那么夸张,但是几十上百个还是有的。
其中包括平启年为了让万知昕分心,送进来的不少美人。
虞牧淮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些感情方面的事情,现在一下子过来这么多后宫女人,更是觉得头疼不已。
一开始也会有些莺莺燕燕不安分的,想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统统被虞牧淮无情忽略。
若是妨碍到虞牧淮做事了,她还会毫不犹豫地处罚对方。
这番雷霆手段,和在朝堂上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不留情。
见状,后宫妃嫔们也都怵得慌。
时间一久,妃嫔们闹腾的心思也渐渐平息,以至于最后都无人敢随意在虞牧淮面前晃悠了。
不能怪虞牧淮不怜香惜玉,而是她志不在此啊!
若不是为妃嫔们考虑,担心她们出宫之后无处可去下场凄凉,虞牧淮早就遣散后宫了。
这是一个男权社会的封建时代,女子地位远不如男子,普通人和离之后再嫁的都很少,更别提从皇宫出来的女人了。
皇上曾经的女人,谁敢接触?
大多数女子的娘家也不会将她们接回去的。
倘若虞牧淮做出这样的事情,无异于是断了这群女子的生路。
她不至于做这样无情残忍的事。
目前国库尚算充裕,皇宫中养一些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她们不作妖就行。
面前这位皇后薛蓉,是真的很乖,从不作妖,而且对虞牧淮的帮助很大,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薛蓉蓄着泪,近距离地看着虞牧淮。
面前这位身姿依旧伟岸,样貌依旧英俊的男子,外表和从前一致,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她的眼神变了。
从前的皇上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无论是刚入宫整日胆颤惊心,还是后来深藏不露蓄势待发。
那时候的他对自己都是温柔似水,眼神充满着爱意。
可是现在的皇上,行为举止虽然没变,可是却陌生了许多,十分有距离感。
这双眸子更是古井无波,深邃清冷。似乎这世间种种于皇上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薛蓉不懂对方变化的原因。
她垂眸,一滴泪滑落脸颊。
“皇上,可是臣妾最近有什么事情惹您不满,您恼了臣妾?”
虞牧淮头大!
内心都快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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