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县城里严老秀才家的儿子严良瑾远赴京城赶考,一朝得中探花郎,衣锦还乡时又带回来了一位长得娇俏可人的小姐。
虽然也没人知道那小姐具体的来历,可瞧着那长相气质也不像是会伸手干活的那种。
至于为何是一个小姐单独跟严探花一起回来?嘿,自是又一段俊俏探花郎的一番风流韵事。
总之这日整个崇阳县都比平时热闹几分,不少商户自发的在自己店铺外挂上红灯笼为探花郎贺喜,又有县城里的人想要看看探花郎穿着新郎服骑着大马意气风发的模样,等到严琅上午到了吉时领着喜乐花轿出发时,已经有不少人跟着一路道贺了。
严家也不吝啬,毕竟他们家也就严琅一个儿子,全家仅此一次的大喜日子,严常氏把自己的棺材钱都扔进去了,跟在严琅马边的林松拎着个篮子,时不时就给路边的小孩儿塞一块米糕。
虽然米糕不够甜又小小的一块,可这可是纯米糕,没加旁的杂粮,小孩儿们拿到了自然是引来一群小伙伴的羡慕嫉妒。
去的时候没绕圈,严琅到了妹夫家登门拜礼,没见新娘,提前过来严婉莲他们这边的媒婆已经高高兴兴的从里面把新娘子给背了出来。
穿着新娘服盖着红盖头的小昙从严琅身边经过时,那盖头下的脑袋往严琅这边扭了过来。
严琅伸手拉住小昙的手捏了捏想让她别害怕,旁边一直盯着的人群顿时一片善意的起哄声。
因是自己的妹妹妹夫,虽然严婉莲跟张大山算是送嫁的娘家,可严琅也没有行太多礼,此时转头看见站在门口送行的妹夫跟妹妹都是眼下一片青黑,还以为是昨晚两夫妻太担心今日的喜事,严琅心中感动,拱手朝妹妹妹夫行了个平辈礼。
严婉莲跟张大山看起来心情都特别好,张大山原本还想要跟大舅哥说点啥,不过被严碗莲嗔怪的拽了一下,张大山就憨笑着半搂着严碗莲肩膀小心翼翼的护着妻子不被人撞到。
严琅这会儿心里眼里都是穿大红嫁衣那个,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只又说了几句感谢周围街坊邻居的话,而后看小昙被媒婆照顾着坐进了花轿里,这才意气风发地转身从林松手里接过缰绳踩着脚蹬跨马而上,端得是神采飞扬满面春风,谁看了都能知道他对新娘的欢喜。
小昙被个陌生的婆子捂了脑袋背出去,感觉到周围吵闹的人群,小昙心里慌乱,正是下意识的寻着书生的气息,却没想被人捏了一下手。
虽然看不见听不见,可小昙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书生的手。
她的书生有一双写起字来特别好看的手,握着笔杆时小昙总能看得转不开眼,每次两人单独相处,小昙都喜欢趁着书生休息的时候拉了他的手一点点摩挲观察,好似那双手上一条细纹对她来说都是有趣地。
如此这般,自是一触之下小昙也能分辨出来。
小昙坐在花轿里随着轿子颠上颠下,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书生的妻子,便是还不太懂那些个人世情爱,小昙心里也美得好似在做梦。
也不对,因为她觉得梦里自己肯定已经嫁给书生嫁了许多次了。
小昙晕晕乎乎的坐在轿子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外有轻巧的一声“咄”,而后是人群的叫好声,小昙还正奇怪呢,刚准备悄悄撩开盖头看一看,眼前的轿帘就被两只手给拉开了。
“哎哟大人……”
“没事,我来吧。”
原本该是媒婆把新娘子从轿子里牵出来,可媒婆刚伸手呢,就被新郎给抢了位置。
虽然有点不合礼仪,可他们这里就是个小地方,哪里有那许多规矩。
新郎欢喜新娘,想要亲自接新娘下轿,也不是什么坏事。
媒婆笑着退开,扯开了嗓子卖力的吆喝起了吉祥话。这会儿她吆喝得最得趣儿最卖力,一会儿主人家给喜钱才给得越大方哩!
严琅拉弓射了轿门,将弓递给了林松,自己上前几步撩开了轿帘,抬眼就看见了双手交握规规矩矩放在腹部坐得端正的新娘。
严琅轻笑一声,伸出手握住小昙的手,“来,夫君带你回家了。”
小昙脸上烧得厉害,心里却甜得慌,乖乖躬身钻出轿子想要下轿,不想身子突然一阵腾空,却是严琅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这般动作自然又是引来围观的人一阵热烈的起哄,还有那放荡的二流子使劲的吹起了口哨。
啥?会不会太不端庄惹来探花郎的反感?嗨,这位新郎官一看就是跟他们一样的放荡不羁!
严常氏都吓了一跳,毕竟在她心里儿子是个格外乖巧懂事的人,性子也是温吞宽厚,哪里知道儿子居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
不过由此可见儿子有多欢喜小昙,严常氏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坐回高堂椅子里,继续偷偷担忧孙子孙女会是个什么模样。
严琅抱着小昙下了花轿,到了门口就把人放了下来,二人各执红稠一端,而后在媒婆的赞词中跨了火盆踩了门槛,而后一路到了堂屋。
拜天地后小昙被送进了洞房,严琅在里面揭了小昙的红盖头,而后又在媒婆的喜庆话里跟小昙一同剪断青丝结了发,喝了合卺酒,让妹妹进来陪着小昙,严琅自己这才离开新房去外面招待客人。
来严家向严琅贺喜的人可不少,既有县令教谕小吏官差等,又有富商夫子先生往日同窗,也有左邻右舍。
严家的院子都没能坐得下,只能另用几张饭桌开了流水宴招待寻常上门贺喜的客人。
因为是订的酒楼的餐,严琅也不打肿脸充胖子,只宴请了中午这一顿,下午严琅也没休息,送走了县令大人,又跟学堂里的夫子们聊天喝茶,主要还是帮夫子们特意带来的得意弟子看看文章指点学问。
明年又是院试,后年乡试,这两场考试即便看着时间好像还要很久,可对于读书的书生们来说,其实也就是转眼间就要来临的。
此番他们崇阳县好不容易出了个探花,不少人都千方百计走关系找门路,想要到严琅面前来向严琅请教一番学问。
严琅也不是吝于指教的,先前参加的几场聚会多是此种类型。
这会儿夫子先生们又亲自带了中意的学生过来,严琅自然也就将人留下,考教指点了半下午。
“此番能得幸金榜题名,却是因着在法华寺认真学习了一年多,以后你们要考试,若是家里条件允许,可以提前去找个能安心读书的地方……”
“……也是到了京城我才发现,往日里看的书还是太少了。等以后我去了京城,会借着在翰林院编书的便利尽量抄些书籍送回来,到时候就放在咱们县学里,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微薄的助力……”
除了学识上的问题,严琅又传授了一些参加会试殿试时的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或者保存精力让自己更舒服的答卷的小技巧。
虽然会试殿试距离这些学生还太遥远,可听了严琅传授的这些技巧,众人还是十分认真严肃的记下了,哪个选择了读书走科举路子的人不盼着自己也有参加会试殿试的机会呢?
严探花此番无私的讲了这些知识,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以及对他们未来的最大祝福与期盼。
一直到快要傍晚了,严琅才送走了对他充满感激的一行人。
虽然家里无财,可严琅知道如此一来,他在崇阳的名声能够更好几分。
非是严琅沽名钓誉,只不过是双赢罢了,既能让别人得到实际意义的帮助,又能让他日后走得更通畅。
县令大人家过来帮忙的下人已经把严府都打理好了才离开的,这会儿严常氏正在房间里配小昙以及女儿严碗莲说话,张大山则十分积极的跟林松一起忙活碗饭。
严琅路过厨房的时候心里还纳闷儿了一下,虽然妹夫不是那讲究个男人回家扫帚倒了都绝对不能扶一把的性子,可也不至于下厨啊,难道真就因为他这个大舅哥成亲,所以就这么替他高兴?
严琅怀着这样一种疑惑进了他跟小昙的新房,却发现母亲妹妹以及妻子都坐在床畔正高兴的说着什么。
严琅疑惑更甚了,不过自己的亲人能够如此融洽的相处,严琅还是很高兴的,当即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
小昙这会儿已经卸了那又白又红大浓眉的新娘妆,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来,此时一看见严琅就蹦跶着跳下床跑到严琅身边拽住严琅的手,笑得跟朵灿烂的太阳花似的,“书生,我要当舅母啦!原来莲儿妹妹怀娃娃还能跟我们有关系,太神奇了!”
原来人之间还能有这种关系,什么兄弟的孩子要叫她伯母婶子,姐妹的孩子要叫她舅母,她的孩子的孩子要叫她祖母外祖母。
反正小昙听了半下午脑袋都听糊涂了,不过有一点她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一家人里别人有了孩子她也能当个孩子的什么长辈,好神奇!
严琅一愣,而后惊喜的看向母亲跟妹妹,“莲儿有了身孕?”
严碗莲腼腆地颔首,严常氏笑得合不拢嘴,“这还是昨晚上小昙说的,要不是小昙说了,今天这么一忙活,也不知会不会忙出个事儿来!”
严碗莲昨晚听到小昙说的话之后哪里还睡得着,连忙就回房间找了丈夫说这个事。
两口子都是年轻人,家里也就只有个严常氏作为长辈,可昨晚肯定是不能来找母亲的,于是两口子一商量,张大山就跑出去找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过来一号脉,严碗莲确实怀上了,月份还浅,正是不稳的时候,交代了一定要照顾好。
因此今天很多事都是张大山在跑来跑去,严碗莲自己也格外小心。
却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喜事,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就这个事说了一顿饭的时间,严常氏还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对小昙肚子的期待。
好在小昙没听懂,要不然本来就在发愁自己还没开花的小昙怕是又要更惆怅了。
吃过饭洗漱好,严琅这才一身轻松的回了房间,看见小昙披散着长发就穿一身亵衣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曲腿乖巧地坐在床上,床里侧还有叠好的大红喜被,严琅关门的动作一顿。
小昙看见严琅回来了,也是一阵高兴,双腿压后整个人跪坐了起来,一手抓着床尾的床架笑着朝严琅招手,“书生快来啊!”
原本想要故作镇定的严琅呼吸一滞,而后放弃了正经,反手把门一关几步就蹿了过去,一把就将故意“勾、引”他的新婚妻子扑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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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昙:书生过来1给你看个大宝贝!
严琅:......
严琅感受到了妻子的迫不及待,于是化身为狼一扑而上
ps:也不是保暖问题吧,主要是家里暖气热,盖着被子睡觉的时候就可能忽冷忽热了,有点低烧,一会儿喝个冲剂就成了
努力看看能不能加个短小更,我试试看,你们快睡吧,明天我会努力提前一点更新,感觉可能卡过了?【自己也不确定,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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